你是有多久沒看窗外的世界了,是一天還是一個月,是一整個冬天還是這一年。
我有很久都沒有看過窗外的風景,一方面是工作上的問題常常使我抽不開身,去打開那厚實的窗戶;另一方面雖說現在已是春天,但推開窗我害怕見到是粘稠成絲的雨露,并非是那半懸的太陽。但我卻在這樣的徘徊之間,想到了這么一句話:“四季初始,佳期如許。”大意是春是萬物之伊始,生命的活力也從此刻開始迸發,景色也如期待般的那樣充滿生機。
海子曾經在他的詩中寫道: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。”這曾讓我一度沉迷于其中的意境,總想去窺一窺那海,見一見那春暖花開。可惜見海不常有,春暖花開一年才得一見,如今窗外被雨聲所覆蓋,也只能推開那窗去望這風雨是如何凜冽,是如何做到吹落百花的。打開窗著實費了我一番氣力,這是因為去年冬天沒怎么開窗的緣故。只是想象不到的是窗外并非是在那盡顯粘稠之氣的雨季氛圍,而是一株株小草破出土層的氣象,陽光斜斜進入房間照在我的肩頭,用手都難以拂去,唯有任其停留。
很多時候我們都害怕未知的事物,害怕停留在自身想象中的事物。譬如今日我打開窗時想的是外面應該很冷,風景也是不佳,可當我推開窗,見到的是翠綠的小草在花圃中揚起了頭,見到是樟樹的枝葉沒有被那風雨吹落,見到的是小區里的人們在屋外曬著暖和的太陽。目之所及,都是煙火氣中點綴著淡淡清雅,比如對面的小孩朗讀的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;比如樓上傳來的陣陣鋼琴聲,似乎是肖邦的圓舞曲;比如健身器械旁的大爺,在練著太極拳,左推右挪。這與我之前的認知是不同的,或是這明媚的清晨與往日不同?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看窗戶,發現已經好久沒有擦拭過了,所謂的烏蒙都是來自于窗戶上密布的斑點灰塵,卻讓我一度認為初春雨季本應該是烏蒙的,本應該是充滿粘稠意味的,本應該是閉緊門窗的,讓風雨的煩悶止步在關閉的門扉之中??扇缃褚咽谴禾欤f物復蘇的季節,不該因為過往的記憶匆匆給一個季節定義,去錯失春帶給我們的種種驚喜。
由此我想到了在日常工作時,也會出現這樣的認知,認為工作本該就是枯燥乏味的,是沒有一絲樂趣的,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要進行的必要嘗試。可是,如今我改變了想法,也許我應該擦拭我心中的那縷微塵。正如開頭那句話所言:“四季初始,佳期如許。”(中厚板廠 王夢婷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