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在季節的更替中悄悄隱退,夏天與農忙時節一同到來。農人的汗水閃爍著晶瑩的光芒,“嚯嚯”的鐮刀聲歌吟初夏的秀美。
走進五月的陜南,走進五月的鄉下,遠離城市的喧囂,走進農村的廣闊天地。溫潤的風撲面而來,夏天任性地揮舞著她的畫筆。讓清澈的溪流奔騰起透明的浪花;讓麥子染上更為油綠的色澤;讓槐花迎來潔白的盛放;讓櫻桃的臉頰化上紅妝;讓鵝黃的瓜兒的苗探出腦袋……在青蔥的山腳下,在阡陌田野的深處,在騰騰地泛起生機的鄉村小路,盡情地揮灑初夏的熱情,噴灑出綠意濃濃的浪漫景觀。
“農家少閑月,五月人倍忙。”田園風光、鄉村美景徐徐地在初夏展開,農人卻沒有閑情逸致去欣賞初夏的美,聆聽初夏動人的旋律,因為對他們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勞心勞力。
“人誤地一時,地誤人一年。”農時分秒不能耽誤,什么時令做什么事,是幾千年積累的經驗,是刻在農人骨子里的責任。夏天的風一吹來,五月的號角一吹響,油菜籽剛剛鼓起肚子,農人們就像是接收到了軍令的戰士,“轟隆隆”地向自家的油菜地進發了。五月,是留給農人自由發揮的時光。
油菜花在四月開盡了,熱鬧而盛大的花海孕育了一粒粒飽滿的油菜籽,到了五月,油菜籽鼓起了肚皮,就要脹破了。粒粒飽滿的油菜籽在呼喚著農人。收到了信號,農人就拿著鐮刀,來到自家地里,爭分奪秒地收割了。五月里,收油菜籽是陜南的一道風景。
油菜籽過度成熟時,豆莢就會爆開,細小的油菜籽就蹦跶到地里,再收攏不起來了,所以在豆莢還沒有炸開前,農人就要爭分奪秒地搶工。晚一點、遲一些,都可能造成損失。粒粒油菜籽都浸滿了農人的汗水,誰也舍不得有一絲一毫的浪費,所以披星戴月地搶收。油菜籽收獲的五月,農人惜時如金,每天早出晚歸,仿佛在和時間“打仗”一樣。天不亮就下地了,傍晚時分才回來。早餐在家里頭匆匆地對付幾口,午餐就吃帶去的干糧。五月的日頭已經有些烈了,一整天地在日頭下不停地勞作,汗水往往打濕了額頭,浸透了衣服,一滴滴地砸在泥土地,綻開了豐收的花兒。
在日以繼夜的勞作下,一袋袋的油菜籽從田間運到了地頭,再從地頭運到了家里。這只是農忙的一個小插曲,接著還要曬干,收袋,榨油……樁樁件件都等待著,而收油菜籽也只是五月忙碌的開端,不久后,麥子熟了,還要繼續“戰斗”。
五月,在汗水澆灌中收獲;五月,在播種與收割中交替;五月,金色的農忙,醉美的夏色,溫柔了無數離開鄉土游子的夢,牽動著無數農人的心。五月,緩緩吹來的風,已經帶來豐收的消息,熱情似火的初夏,在趕來……(計量檢驗中心 郭麗芳)